甜茶茶、

【三十八】

策划私炮案，勾结悬镜司，构陷靖王，这桩桩件件都令梁帝对誉王失望。如果前些事还只是失望，那么秦般弱这个滑族谋士一直为誉王重用简直就是触了梁帝的逆鳞。
不管这个谋士的真实身份誉王知道与否，梁帝对其的忌讳都不比当年对赤焰军对林燮对祁王的差。
玲珑公主、屠国灭城……
萧景琰的初步计划中单有夜勤东海动乱，和梅长苏的助力他就可以轻松出狱的。那时他虽不清楚梅长苏为何铁了心将卫峥牵扯进来，但他知晓梅长苏定是想用此对付誉王的。
而当梅长苏将李逍遥扮成卫峥将计就计被夏江抓住的整个计划告诉萧景琰时，萧景琰终是知晓了梅长苏的打算。
梅长苏是想以此来反杀夏江誉王一局，可仅凭此又何尝能真正伤到对手呢，即使誉王和只能效忠皇帝拥有皇帝最大信任的悬镜司勾搭在一起构陷他另外一个儿子。可构陷纵然成了事实，可萧景琰对于十四年前那桩案子的态度也是真的，正是萧景琰自己给了对方这个构陷的机会。即使隔了在多年，那仍是梁帝心中的刺，仍是父子间永远无法抹平的沟壑。
私炮房加上也只会让梁帝对誉王失望而已，而这失望的削珠禁足带来的是什么，没有比萧景琰更清楚了，无论如何萧景琰不会允许那件事再发生一次。纵然没有了那件事，之后夺嫡路注定比前世会多些不知道的波折。
秦般弱！萧景琰在瞬间就作出了这个决定、这个滑族谋士。萧景琰知晓自己父皇对滑族一直忌惮，萧景琰也知晓滑族之所以契而不舍在即使是他继位后仍然想要复国是因为对大梁的恨太深。
可是……想着那场无比惨烈的战争。有些恨是注定无法消除的，有些血也是必须流的。
“假卫峥、悬镜司、私炮房如今再加上一个滑族谋士，一个夏江旧情人的徒弟”若前三击是会让梁帝对誉王失望，那么最后一击则会让那位多疑的梁帝对誉王彻底产生隔阂。
即使誉王真的对秦般若身份毫不知情，梁帝也不会再轻易相信誉王了。更何况，梅长苏心中叹息，这位誉王能如此顺利和夏江联系上靠的不就是秦般弱的那位师傅与夏江的旧情吗？
这件事梅长苏知晓，可他却不知萧景琰竟然也是知晓的。
梅长苏面容淡定可是眼中的波澜和那揉搓衣袖的手却是彻底出卖了他“景琰你到底在急些什么？”
局是好局，计是好计，可是狗急会跳墙的。
那日天牢中梅长苏不是没有提点过萧景琰，可萧景琰的坚持和决绝让梅长苏又无从反驳，不知何时他的殿下已然成了合格的可以自己主导一切的王，而他只能做他手中的剑等待命令。
梅长苏担忧的誉王走投无路会作出什么过格的事情，而萧景琰担忧的又何尝不是？
可又有谁知晓那前世曾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今生却早早就成了压在骆驼身上的第一块石。
...……


“还是你这里舒服，”盖着柔软的狐皮暖被，闭目享受有药草清芬熏香的梁帝了个懒腰，睁开眼，“这几天，委屈你了。”
“臣妾性子慢，倒不觉得委屈。”静妃柔柔笑道“减的只是一点供奉，难道臣妾还少了它？知道陛下有意照应，臣妾心里是妥贴的。再说幽闭禁足，反而少了好些朝省之礼，竟是更清闲自在了。”
“也只有你这么想得开，”梁帝将她手里的碗拿开，紧紧握住她的手掌，“你不担心景琰吗？”
“有陛下圣明，臣妾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景琰定是又犯了什么倔，陛下罚他也是应该的……”静妃虽然仍是微笑，但说到后来，声音却不免慢慢低了下去。
“说到底，你还是担心的”梁帝摇头“朕的这些儿子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似是想起了殿前的烦心事，梁帝心烦的皱起了眉头。
“别人的事先不提，朕因为什么关的你，你自己应该清楚。萧景琰，你知道自己错到底在哪了吗？”
梁帝想起他那个十余年倔强如一日的儿子低头沉默的情景，虽然没有答话，虽然固执的让人生恨，虽然执拗的让人心中不安，虽然因为同样的问题父子二人较劲了十余年，虽然一直忘记这对母子存在般，可到底是真的忘记还是刻意摆出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的姿态只有梁帝自己心中知晓。
“这宫里恐怕也只有你们母子还记得那些人了！”
闻着淡淡的药香，梁帝忽然开口，似无奈似嘲讽，声音小的近乎呢喃，静妃给梁帝捶背的手一顿，眸色一暗接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给梁帝捶背。
午后的日光即使在冬日也是有着自己的能量，特别是寒风被挡住的时候，阳光透过那层层窗纸照在地板上，细微的灰尘在光斑里跳动，日光一寸寸下挪，灰尘也放低了姿态越来越矮，直至随着最后一抹日光离开彻底消失，再也捕捉不到它们的痕迹。
静妃眯眼恍惚的想到给景琰做的榛子酥幸好已经放在食盒里了不然得粘多少灰啊。
是啊，灰尘即使再细小，即使大多情况下人都看不见，或者是明明知晓却刻意忘记它的存在，可是灰尘就是在的啊，在每一寸空气里，在每一寸土地上。
..……

“陛下有旨，卫峥虽是赤焰旧人，但皇恩浩荡，特允逆犯卫峥戴罪立功协助靖王前往夜勤镇压乱贼”
圣意难测，莫过如此。
当这让外界议论纷纷的消息传到苏宅时，黎纲甄平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皇帝竟然会放过卫峥，不，他明明知道这是假卫峥啊，皇帝老儿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其实莫说黎纲他们，就连梅长苏此时也是费解的。
....……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今是你们为我大梁百姓打的第一仗”萧景琰看着这些从江湖和军营聚集而来，前生他的良臣猛将“东海倭寇人数虽不多，但却各个凶残之极，而在他们身后是对我大梁一直虎视眈眈岛国。此击成败关乎的是什么，不用本王说，你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封闭训练，想必也是清楚的。”
“殿下放心，吾等定打的那些倭贼屁滚尿流再也不敢离开他那小岛踏入我大梁半步”
看着面前一张张跃跃欲试的面孔，萧景琰心中也有久违的隐隐激动，那是属于沙场男儿的热血和激情，这是这帮年轻人的第一战却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战。
交代了一系列事情，萧景琰单独留下了战英，东海之行将是这个跟在他身旁时间最久最信任的人带兵前行。这也是这个年轻人第一次完全脱离自己单独前往一个战场。
“战英，虽然东海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清楚，但是对于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真正的战场，而且……”萧景琰看向虽然表面镇定但是握着佩剑的手，上面青筋出卖了其真实想法的战英“你应该知晓我让你去不是固地守土而是攻城灭贼！”
是的，东海倭寇的小打小闹，再萧景琰的推波助澜下早已成了不可收拾必须收拾的局面。而这倭寇时不时的侵扰后面所依靠的是谁对大梁的觊觎和野心。
虽然派人摸鱼闹事刻意将事闹大有萧景琰的人，虽然伤害被降在了能做到的最小程度，但是东海到底是有百姓伤亡财产损失。
而这积累了数年的仇恨，都将由他面前的这个年轻人带着一群更年轻的人去讨回。萧景琰要求战英灭的不是那些已然被他派人暗中控制住一切行踪的几十个小小流窜倭贼。
萧景琰要求战英灭的是倭贼背后隐藏的东海隔岸那个小小岛国的“倭寇”团，那个以倭寇逃亡聚集地为名，以岛国暗中培养终有一日可在东海分一杯羹的力量为实的队伍。灭的是他们的贼心和气焰。而这一切的名头开端是倭寇结尾也只能是倭寇。
尔国无力控制为躲制裁逃离的暴徒恶贼，吾辈不能由他祸害吾等百姓山河，吾等守家护国定将除去每一个倭贼。
既然你们说了来我大梁土地作乱的皆是倭寇与尔无关，那么我们灭的也只是倭贼而已，与汝无关。对付的是倭贼，我们用的也只能是倭贼的方法。
“殿下，放心。战英定不负殿下重望！完成任务！”
“你一定能赢了这场仗，这点本王重来没有怀疑，哪怕此行只有两千士兵”景琰拍了拍战英的肩膀，示意他不用那么紧张“战英，我将这些人从父皇那里要来不是那么容易，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出其不意。你能赢，我豪不怀疑，但我要你赢的漂亮，赢的对方无话可说。无理可辩。”
“殿……殿下”战英有些犹疑终是开口“殿下，您要来的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主，这仗恐怕还没打，他们就会明白我们此行的真正意图，到时……”
“如果真的一根筋以为本王让他杀两个毛贼倭寇去了，你可以直接把他送回老家不用回来见本王了！”萧景琰语气严厉的打断了战英的话“本王费尽心思把他们聚集在金陵，让父皇亲自下命派蒙大统领培养他们，私下里除了本王，林……梅长苏又派他那些……”提起梅长苏萧景琰有一瞬不自然，但是很快便恢复了常态“不能以真实身份和面容露面的老兵去训练他们。花了这么多心思，如果到时连本王的真实用意都看不出来，本王留他还何用？那种人又如何值得本王将大梁百姓的安危交给他们保护！”
……



"呵……父皇啊"誉王冷笑踢翻了书案“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传递消息小厮打扮的暗探瑟缩下肩膀，想要开口劝解却无从开口，只得低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恩宠？好一个恩宠？”誉王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你所谓的恩宠就是一直给我无限的希望，可是你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想过给我登上那位置的机会？我是什么？大棋子生出的小棋子吗？”
“殿下息怒”跪在地下的探子终是忍不住出言安慰“殿下保重身体，待风头过去，我们在东山再起。陛下他还是心向着您的，不然…….”
"心向着本王？"誉王像是听了多大的笑话“献王还是太子时，他提拔我和太子抗衡，让他坐稳皇位。献王好不容易被本王从太子位置上拽下来，他又开始提拔萧景琰”说到这誉王双颊紧绷，咬牙切齿道“不管发生什么，发生多少事他对萧景琰那对母子的心才是始终是偏的。萧景琰是本王低估你们母子了！”
……

"没想到苏先生口中的侠士竟是梁上君子"打发走战英沉默立于书架前良久的萧景琰轻叹“李少侠你还想在上面待多久”
“咦？你发现了”随着话音落下，只见一个身影轻巧的从梁顶跳了下来，然后自然的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了杯茶，吃上了盘子里摆放的精致点心。虽然当时萧景琰将人从天牢接出来时人显得很狼狈，伤的也不轻的样子，但是现在完全看不出来此人有任何伤病。
看着当自己家一样毫不客气却活力十足的李逍遥，萧景琰无奈“李少侠倒真是和苏先生描述的一样”
“你这人可真奇怪”李逍遥鼓着腮帮子努力将糕点咽下“刚你还说我和梅长苏口中侠士形象不符，现在又说一样了”
萧景琰一怔似是没想到李逍遥会说出此话，到也真是一时噎住，没有反应过来接话。
李逍遥却是将糕点完全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大杯水。“不过你倒是和梅长苏描述的一点也不一样”李逍遥想着方才这位大梁七皇子面对一众武将还有吩咐战英时的情景，不由拄着下巴又仔细打量起萧景琰来“梅长苏口里的萧景琰是个又笨又倔不撞南墙不回头，一条路走到黑一根筋不会拐弯的笨蛋爱哭包，他说萧景琰笨的别人用几块好吃的糕点都能被骗走卖掉，如果没有人在后面帮着照应着，笨蛋萧景琰早晚会被自己蠢死”李逍遥翘起了二郎腿摇头笑着“不过我看你挺厉害的啊，不愧是让外敌闻风丧胆的将军。”
李逍遥忽然凑到不知想什么发愣的萧景琰面前，拍着萧景琰的肩膀“喂，你是不是得罪过梅长苏，不如这样"李逍遥坏笑，心想梅长苏你个老狐狸，你说让小爷帮你个忙就给我讨来琅琊阁珍藏的天下第一酿，但是你没说小爷得在那住满耗子和蟑螂的监狱里待那么久啊"你和小爷联手。小爷帮你整那个坑死人不要命的老狐狸报仇。”
……

……
“假卫峥如果成了真卫峥，那么也就从来没有了假卫峥的事情。”梅长苏揉搓衣袖眼眸转动“这的确能使誉王少条罪责，保住誉王名声。可是……”梅长苏眯起眼皱眉“事到如今，这事除了宫墙之外的平民百姓，但凡有些门道的又有谁不知假卫峥的事情呢？梁帝如果想铁了心保誉王，那么不用任何理由他都能保誉王，何必多次一举让这个假卫峥赤焰旧人去戴罪立功”
这其中定是有景琰的缘故，或许真如景琰所说这是他提出的可以保护誉王声明，又可放掉这个被人威逼利用的江湖人。也可能真的如景琰说梁帝心中对他还是有几分感情愧疚的，纲被从天牢放出就要去平复叛乱，所以勉强答应了景琰的提议。
可抛去那些问题，梅长苏想不明白的是，萧景琰此种做法的用意，让李逍遥出狱，梅长苏早想好了办法，最不忌的一条假死也是比萧景琰给梁帝的提议容易上一百倍。
自己的假卫峥将计就计一事之后，萧景琰在狱里知晓自己计策后作出一连串的反应，还有那环环相扣不给誉王夏江半分喘息之气的计策。
不是说萧景琰没有制定那些计策的头脑，而是他一直能做到，但是绝对不会去做那些，尤其是对自己亲人自己的父亲和兄弟，哪怕为父不仁，为兄不义。
现在的萧景琰是最适合当一个皇帝的，梅长苏该放心的欣慰的，但是心中的隐隐失落却也是无法欺骗自己。
梅长苏忽然自嘲的笑起，萧景琰变成这样其实因为什么因为谁？
虽然那日天牢里发生的事情仿佛昨日般触手可及，梅长苏摸了摸自己仿佛被泪水打湿的肩膀，虽然至那日后他们本应恢复少时模样两小无猜无话不谈，可偏偏那人从那日后就对自己仿佛初遇，初遇的是苏哲。虽然萧景琰不肯对自己坦诚半分，但对于萧景琰所想梅长苏能窥得半分的。
他们总是想以一人来背负所有东西，梅长苏闭眼。即使萧景琰身上有无数秘密，即使萧景琰和现在的梅长苏不相上下，可他还是知晓那人骨子里其实还是未变的。
“怎么那么傻”梅长苏低喃
……

……
"萧景琰你比梅长苏那个老狐狸对我胃口多了"李逍遥笑着环住萧景琰的肩膀“本大侠交定你这个朋友了”
“让那老狐狸天天摆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其余人都是傻蛋的样子。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他”李逍遥拿起酒坛子和萧景琰手中久坛子撞了下，一个江湖少侠，一个深宫皇子，本来无交集的两个人，却因一个梅长苏认识了。二人虽然一个张扬一个内敛，但是此时却像是好友般坐在一起拼酒。“本大侠就让他看看谁到底是傻蛋”
“呵……谁傻？”大概是喝的急了萧景琰被呛了一下，险些被呛出了泪花“梅长苏眼里谁不傻……只有梅……梅长苏他自己最厉害，别人都是蠢货，萧景琰最笨，所以活该被他骗被他当傻子耍的团团转”
“谁……谁说萧景琰笨的？”李逍遥嘭的摔掉酒坛子“你才不笨呢！”李逍遥大概是想站起来结果喝的太多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在那里。只得抓紧萧景琰衣服维持自己平衡“你是本……本大侠见过最厉害的，你和那个小将军说的那些听的本大侠我都,嗝……”李逍遥拍拍自己的胸口“本大侠我听的都热血沸腾，你…….厉害,你才厉害”
李逍遥举起大拇指。
“呵…….我要厉害就不会被他骗的那么惨了。怨不得他说我最蠢”
“梅长苏才是蠢货呢，你不是”
“梅宗主多厉害啊,我才是蠢货呢”
“梅长苏才笨呢”
“我笨……”
“他笨……”
“没错……梅长苏才是天下第一蠢货，我都不是以前的萧景琰了，他竟然还什么也不告诉我……他还想……还想骗我到死，他…….”
二人较着较着劲李逍遥抱着酒坛子趴在那呼呼大睡上了。
看着睡过去的李逍遥，萧景琰皱眉推了推他，可是李逍遥不耐烦的打掉萧景琰的手转了个头又继续睡了过去。
“呵…….这也叫千杯不醉”萧景琰嘲笑的起身可是没看清地下的东西踉跄的拌了一下，眼看就要倒地的时候幸好有人匆忙跑过来扶住。
“殿下”
来人看了满地的酒坛子不知说何是好，他从来没见过萧景琰如此失态的样子，一边要扶住萧景琰不让他摔倒，一边还将自己手中拿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以免摔坏，本就有些吃力，可萧景琰却不配合半眯着眼似是很开心的样子伸手摸向那人的脸“你回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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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漫菇凉有话说：

这两章内容很好，【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委屈)】但是楼主本人用词和断句之类很不好，大家大概知道我想表达什么先凑合看吧，等日后完结我再大修。#(酷)
哈哈，作者本人自己设局自己解，绕来绕去绕的挺愉快的，就是不知道表达清楚没，大家如果没明白一定要问啊。我自己都快被自己绕糊涂；
大家还记得我之前说李逍遥和萧景琰这对cp挺配的不。没想到竟然真有人站这对，前两天在b站还看到这对视频了，一时难忍就给逍遥兄加了段戏。
“怎么那么傻”梅长苏隐约猜到琰琰要独自背负一些事。萧景琰叹自己还傻等梅长苏对他坦诚，等梅长苏愿和他并肩解决问题。
二人都隐约知晓对方做哲什么傻事，想阻止对方，可二人自己又偏要瞒着对方做那些对方不想自己做的傻事。
明明都知晓，可偏偏谁都要自己背负想要将一切苦痛带入地狱，
“二人都傻”
他们都知晓对方傻，也知晓自己傻，可是他们却还是那么傻。
而我偏偏就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傻才一直对他们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