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

【苏靖】【转载】风雪夜归人(长篇,靖王重生)37

三十七

夜勤叛乱之地的抚尹其实是被滑族人所杀,新探听而来的消息让梁帝大怒。
多少年来滑族竟然还在费劲心机的扰乱大梁,梁帝大怒只想将所有滑族余孽和夜秦逆贼全部诛杀“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空荡的大殿上只有梁帝愤怒的声音回响。如果说祁王和赤焰案是梁帝不可提及的逆鳞,那么滑族就是梁帝心中的一根刺,即使他已经称王为帝,即使滑族已经几乎被整个大梁遗忘。
远乱未平,金陵又起了波折,卫峥被人劫走了,纵然靖王被关在牢里,纵然没人明面上去火上浇这把油,可是一切似乎都在指向是靖王派人劫走了卫峥。被关押在天牢里这个不在场证据似乎完全不起效果。
然而纪王带来的话语,却是彻底将这场大火扇了起来。
“夏冬……”梁帝咬紧了牙“被逆贼从大理寺劫走的人犯,怎么会在夏冬手里?还是夏冬私自移押,悬镜司到底在干什么?”
“臣弟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禀报皇兄。”纪王长长吐了一口气,“说到底这不是一件小事,听说皇兄您为了这事儿寝食难安,臣弟不才,未能为皇兄分忧,但自己亲眼看到的事情总不能瞒着不说。不过……为了谨慎起见,皇兄还是宣夏冬来问一声吧,说不定她一解释就解释清楚了呢?”
梁帝显然没有纪王这么乐观,脸沉得如一汪寒潭,默然了片刻后才叫蒙挚宣了人去。
……

“宗主,夏冬大人已经被召入宫了。”黎纲打发走探子连忙向梅长苏赴命。
黎纲不知道那日天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宗主那日回来后脸上难道出现了复杂纠结的神情,似喜又似悲。可无论是什么,黎纲都知晓那定是与那位靖王殿下脱不了关系。就像是那日清晨飞流帮忙收拾宗主床榻的一句无意言语“袖子断了,苏哥哥,全怪水牛”
本来只是普通在不普通的一句话语,本来不过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可用在自家宗主和那位倔强的靖王殿下身上似乎就有了那么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一如那数百年前不被礼教所接受,甚至于今日仍是称的上大逆不道的那对君臣。
这的确超出了黎纲的接受范围,可是想着宗主和靖王间的点滴相处,一切又似乎那么理所应当。飞流的无意言语其实点醒的却是他和甄平,他们早该清楚的。赤焰案要翻,不管谋划多少时间,花费多少精力,甚至舍弃林殊曾经骄傲的一切,可是那一切的前提是在靖王安然的情况下。
血海深仇是要报,可以舍弃任何人包括自己,却是定要将对那位杀父仇人的儿子伤害减少到最小的情况下。
可是啊,黎纲叹气,纵然是一直被宗主骂头脑简单的他也知晓,这是一盘注定无解只能以悲剧结尾的棋局。
“黎纲发什么愣”梅长苏叹气看着自己叫了多次无果,结果被飞流丢的苹果砸中直喊疼的黎纲。
“飞流,你这熊孩子”黎纲揉着自己头捡起苹果向飞流扔去,结果被飞流轻松的接住想要再扔回来。
“好了,飞流别闹了”
梅长苏浅笑招手,飞流只得撅着嘴不情愿的回到梅长苏身边。
“黎纲,我有任务交给你和飞流”

……

……
“江湖传言千面一人的李逍遥果然名不虚传”伴随讥讽声,只见“卫峥”脸被按在一盆特殊药材炮制的水里,然后脸上的一层薄薄的面具被揭下露出本来的面容。
看着仅仅一张面具就完全转换的两张脸,梁帝皱眉坐在龙椅上。
“就算他是假卫峥”梁帝眯眼沉声怒斥“上告被劫的逆贼为何在你手里”
“卫峥是赤焰军的人,就是臣的杀夫仇人,他已苟延残生这么些年,臣绝不会让他再多活一天。臣抓住这个逃犯后不过是想杀了卫峥这逆贼,没想到他人却被靖王早掉了包”夏冬一脸倔强站在那里“臣只是想逼他带臣找到卫峥真正的藏身之处……”
“你……卫峥本就是死罪,你知不知道?”
“卫峥只是一个副将,又不是主犯,陛下现在如此宠爱靖王,如果他拼力陈情,难保陛下不会为他所动。臣不愿意看到那样的结果,所以臣只有先下手为强。”夏冬说到这里,脸色已渐渐恢复正常,竟抬起头道,“这些事都是臣一人所为,与臣的师父毫无关系,请陛下不要冤枉……”
“住口!到这个时候你还要攀咬靖王,真是你师父的好徒弟!什么你一人所为?你能瞒着夏江把这个卫峥偷偷带走吗?你们玩的好计策,那么强的一个悬镜司,被逆贼闯进去后死的活的竟一个也没抓住,最后还说是因为巡防营搅乱把人放跑了……夏冬,真不枉朕如此信任你和你那个好师傅,你们果然有本事!”梁帝的脸此时已绷成了一块铁板,“夏冬,悬镜司第一要旨是忠君,可你们……你们竟然自始至终都在欺君!”
“皇兄,您平平气吧,身子又不好,还是保重龙体要紧。不管怎么说,事情能查清楚也是万幸。”纪王叹着气,徐徐劝道。
“查清?何来查清?”夏冬不甘的看向梁帝“陛下,臣抓住逆贼没有即刻禀告是臣不对,可是陛下不能因现在偏爱靖王就把一切赖在我们悬镜司头上”夏冬停顿了下厉声问道“如果不是靖王劫的狱,又有谁会在乎这逆贼生死把他掉了包”
蒙挚自带来夏冬后也一直留在殿内没走,此时似乎有些不忍小声插言道:“这靖王要真有这能耐最应该把他自己先调包了。”
话一出口,蒙挚就尴尬的闭上了嘴,可是虽然这声小,却也是被梁帝纪王听的一清二楚。
梁帝一言不发打量着堂下垂首的假“卫峥”和满面愤懑的夏冬,良久才开口。
“蒙挚!”
“臣在。”
“你率一千禁军,立即查封悬镜司,上下人等,均囚于司内候旨,如有敢擅动者,斩!”

“臣遵旨。”蒙挚躬下身去,又问道,“那夏江呢?陛下要见他吗?”
“他干出这样欺君妄为的事情来,还见什么见?”梁帝此时在盛怒之中,提起夏江火气更旺,“他……还有这个夏冬,全都给朕押入天牢!”
“另外这个逆贼”梁帝指着浑身伤痕不发一言得靠人在旁牵制才能站稳的人“蒙挚你给我把他带到你府上去,给朕严加拷问,我到要看看这到底是谁的人?”
“是。”蒙挚再拜起身,正朝外走,一个小黄门匆匆进来禀道:“陛下,刑部尚书蔡荃在殿外候旨,说有要事回禀陛下。”
…….
“当时,大家都以为那是一次意外,是由于私炮坊内用火不慎才引发的爆炸。”蔡荃抬起双眼,直面高高踞于君位的皇帝,“但据臣近日的发现,这并非一次意外。”
梁帝眉毛一跳,还未开言,纪王已经忍不住惊诧,失声道:“不是意外?难道还会是什么人故意的?”
“臣有证词,陛下请看。”蔡荃并没有直接回答纪王的问话,而是从袖中摸出一卷文书,由太监交递到了御案之上。
梁帝慢慢展开书卷,刚开始看的时候还没什么,越看脸色越阴沉,等看到第三页时,已是气得浑身发抖,用力将整卷文书摔在地上。
纪王原本就坐在梁帝身侧,这时悄悄俯身过去拾起文书看了起来,结果还没看到一半,也已面如土色。
“陛下,这五份证词是分别提取的,所述之事尽皆吻合,没有破绽,臣认为是可信的。”蔡荃仍是静静地道,“从最初那名盗匪为了减罪首告开始,臣一层一层追查上去,真相越来越让人惊心。其实查到现在,臣自知还远远没有查到根儿上,但既然已经牵涉到同级官员,臣就不能擅动,所以今日入宫请旨,请陛下恩准命廷尉司派员监察,臣希望能够尽快提审大理寺卿朱樾。”
“虽然说最终指认到了朱樾头上,”纪王怔怔地问道,“但是……但是朱樾为什么要指使这些人引爆私炮坊啊?
对于这个问题,梁帝用力抿紧了唇角,蔡荃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为什么?如此天真的问题大约也只有诗酒风流的纪王才问得出来,而即使是纪王自己,他也在刚问完没多久就反应了过来。

朱樾的后面是谁,不用审也知道。以那种惨烈的方式揭露私炮坊的隐秘,从而煽动起重重民怨指向当时的太子,这样做会给另一人带来多么大的好处,那当然也是不言而喻的。
梁帝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早就气得四肢冰凉,说不出话来。
私炮坊、朱樾、大理寺、悬镜司、夏江、卫峥……这些名词混乱地在脑子里翻滚,令他昏沉沉头痛如裂,而在这一团乱麻之中,唯一清晰的便是从过去到现在那一贯的手法。
最令人心惊的是,誉王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可以联合到夏江,可以让一向只忠于皇帝的悬镜司为他移囚,最终给靖王扣上犯上作乱这个大罪名。
对于梁帝而言,悬镜司的背叛和欺瞒,已经突破了他容忍的底线。
而这被羁押的逆贼卫峥又到底是被谁给偷梁换柱了,梁帝心中一阵怒意翻滚“好啊……”萧景琰十多年来他不受宠,根源在哪里?是他笨么,不会办差么,犯了什么错么?都不是。相反,他倒是屡立军功,辛劳不断,可父皇就是不赏。而不赏的原因……还不是那桩梗在父子们心头谁也不肯让步的旧案么,萧景宣比谁都清楚萧景琰的痛处。而萧景琰又刚好每次都会让人抓紧这个痛处,甚至主动往里跳,哪怕违了圣意,离间了和自己的父子情“真好啊”梁帝冷笑“朕养的一群好儿子”
“宣誉王。”梁帝从牙缝里挤出来这三个字,虽然语调低沉,却令人遍体生寒。纪王看了正襟危坐的蔡荃一眼,有点预感到既然掀起的大风浪。说句实话,他真的不想留在现场旁观这乌布密布的场景,可惜又没那个胆子在这个时候起身要求告退,只好干咽一口唾沫,坐在原地没动。
……

……
“殿下”战英看着萧景琰将他带来的药喝完才开口“这天牢阴寒,陛下又不准人往里面添置东西,不准人看望,再待下去,恐怕你的身体也熬不住啊。”
“汝非人乎?”萧景琰无奈。
“殿下!”战英将碗归在食盒里有些生气“如果不是这药必须得按时喝,你什么时候才允许属下来这里,而且殿下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靖王府?”
“你们不用担心”萧景琰快速浏览者战英带来的几封密信“不会太久的。”
看着认真读信,然后用自己带来的纸笔回复的靖王,战英犹豫半天终是开口“殿下,我们是不是有些太过急躁了。”
…….

…….
"你说什么?"
“宗主,你先别急,事情也许……”
“所以他才有把握冬姐帮他”梅长苏徘徊在书案两旁神色不渝
黎纲在一旁内心也是波动不已,宗主让他和飞流趁靖王被囚去好好探一下靖王府。
可谁想到这靖王府果然埋藏了惊天秘密,当年赤焰的左前锋聂峰竟然是被藏在了靖王府内。又有谁能想到当年那铁骨铮铮的汉子竟成了白毛野人。黎纲看着自家宗主难看的脸色,担忧更甚。
聂将军活着宗主自然是高兴的,可是种了火寒毒变得面目全非的聂将军在靖王府安然待着,却被靖王藏的如此深。而除了宗主让李逍遥假扮卫峥将计就计的事情外,靖王他所计划的事情……
“一段路,走了很久,依然看不到希望, 大多人也就改变方向了”梅长苏忽然开口,语气中听不出悲喜“可这世上偏有种人是即使走到死也不
会回头,或者停下。”
梅长苏挥退了黎纲,黎纲无奈只得躬身告退“怎么就这么傻”关门前传出的话语悲凉的让黎纲忍不住抬头瞟了一,分不清梅长苏到底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其他人。
有的路注定是布满荆棘的,世人总以为荆棘过后总会是康庄大道,可其实真正走到荆棘彼端时你才会发现你所要面对的或者比荆棘更让人伤痕累累、更头破血流。
……

……
沈追神色黯然地摇了摇头道:“这个结果,你本该有点准备的。”
“我准备了的,真的,”蔡荃红着眼睛抢过酒杯,又灌了一大口,“沈兄,你不知道我有多失望,多难受……陛下看了供词,确实是发怒了,他一直在骂誉王,骂他玩弄手段,骂他欺君瞒上,而誉王也一直在谢罪,说他只是被逼无奈,从不敢轻慢皇威……可是重点在哪里?重点不在这里!六十九条人命,六十九条人命啊!对于皇上而言,这个不值得一骂,对于誉王而言,这个不值得一悔吗?居然谁都没提,谁都没有看得很严重,他们介意的,他们放在心上的,到底是什么?是什么?!”
沈追发了半天呆,突然抓起酒杯,一仰首也干了。
“为了谋得私利,这样草菅人命,已是令人发指,可更令我觉得心寒的是……为君者对这一点居然毫不在意……”蔡荃放在桌上的手紧握成拳,目光直直地看着前方,“所谓人命关天,那才是底线。再这样消磨下去,大梁还有什么气数,百姓还有什么活路?这样不把民生放在心上的人,就是我们侍奉的主君吗?”
“可是朝局如此,又实在是让人心灰意冷……”蔡荃闭了闭倦涩的双眼。
“你错了”沈追深深地看着他,“越是朝局如此,我们越不能心灰意冷。既在其位,当谋其政,有些事情虽然你我无能为力,但有这份为国为民的心思,总比尸位素餐要强。”
蔡荃凝目沉思,似在出神,好一阵才长叹一声,又提起酒壶。沈追虽然在劝他,但其实心中也是郁愤,此时倒也没有拦阻,反而陪着他,你一杯我一杯地喝了起来。
当两位六部尚书在沈府借酒浇愁的时候,蒙挚也完成了自己的差使,干脆利落地查封了悬镜司。夏江原本不是束手就擒的人,但一道圣旨当头压下,又有蒙大统领坐镇现场,明显是软的硬的都讨不了好,所以他没有丝毫的反抗,只是再三请求面圣,蒙挚冷冷淡淡地听着,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老蔡啊”沈追在侍从的搀扶下行礼辞别“好好休息,明天又是一场暴风雨啊”
……

……
“虽然誉王夏江等人罪有应得,但是此场博弈,也确实胜之不武”沉默了好久梅长苏才开口“移花接木,将计就计、祸引东墙。今日所为不过是昔日夏江谢玉之辈常用的手段。以此取胜,那与夏江之流又有何不同呢?如此卑劣的行为梅长苏使得,苏哲使得,可靖王为何会同意呢……殿下……你还是萧景琰吗?”
……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誉王被关禁闭、誉王小舅子被下令三司会审、悬镜司被封、夜勤叛乱未平、东海倭寇也尚未清缴。朝堂肃穆鸦雀无声,纵是见惯了风雨的高湛也不由得额头出了冷汗。
“臣有事上奏”沈追大跨步来到前排,举起奏折。“臣查到有一伙滑族余孽在金陵活动,四处作乱,扰我大梁安危”
"轰……隆"一道闪电划过来沉寂的天空,顷刻间乌云便布满了天空,雨如急箭砸落在地上,秋后的每次降雨都是猝不及防。
不足双手大的小小牢窗根本挡不住秋雨的洗礼,掉落手心中中的冰冷雨水总是能让人头脑清醒。“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旁送饭的狱卒正犹豫要不要开口问这位殿下刚刚说的是什么,一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远方传来“陛下有旨,召靖王觐见”
TBC
~~~~~~~~~~~~~~~~~~~~~~~~~~
漫漫菇凉有话说:

好久不见小伙伴们,这章大段引用了原著原文,即使这样也要细看,因为我也许就改了那么一个字,它和原文就相差很多了。主要是实在没经历全部原创原话了,楼主这坑人的工作终于要在月末彻底解放了,开心……
卫峥是苏兄让李逍遥假扮的,将计就计被抓,结果解密那一刻,这根本是用来陷害靖王的假卫峥,然后滑族.....夏江.....私炮房....秦般若.....这些是针对谁?夜勤.....东海倭寇....滑族....
嗯哼,线索很清晰了,详细下一章会完善的。虽然这两章很乱,但是我想还是应该有看出来的吧

大家的评论我都看见了,由于精力有限所以可能没有一一回复,但是我有看啊,谢谢大家。#(酷)

好了砸来你们爱的评论吧,弃文的就不用特意告诉我了,#(乖)

评论(12)
热度(270)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甜茶茶、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