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茶茶、

【二十六】

除夕很快就到了。那场万众瞩目的祭典，也顺顺利利的举行了，除了皇后缺席，越妃降位外，跟往年的祭典没什么大的区别。
晚上开年宴，皇帝先去慈安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后，再回殿中与嫔妃、皇子、宗亲们一起饮乐守岁，并将宴席上的部分菜品指送到重要的大臣府中。能在除夕之夜得到皇帝指赐的菜品，对朝臣们而言一向是无上的恩宠，不是圣眷正隆的人，一般都无此殊荣。
而前世“赐菜”内监被杀的一幕，今生也仍然在上演。幸运的是景琰提前告诉了梅长苏和蒙挚，他们提前有所防备，所以内监只是受了重伤并没丢了性命，而刺杀的人也被梅长苏有意放走，为的是之后的一网打尽。当然对于景琰知晓此事，景琰对梅长苏的解释是他在谢玉身边安插了人手。
可是这府理由并没有令梅长苏心安，能知晓谢玉如此机密的行动，那该是谢玉何等信任的人，又该是跟在了谢玉身边多少年的人。梅长苏发觉他竟越发看不透萧景琰了。
梅长苏拿着一支长香，亲自点燃了一个飞流特意为他留下来的最大的烟花，冲天而起的光弹在黑幕中划过一道焰痕，直窜入夜色深处，攸地爆裂开来，化为一幅几乎可是炫亮半个天空的流云飞瀑。
“过年了！过年了！”苏府上下齐声喧闹，连一向沉稳的黎纲都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琐呐，呜啦啦地吹起了喜调。几个年轻的护卫则开始敲锣打鼓，满院乱跑。
“还是你们应景，这时候就该吹这个敲这个，要是抚起琴来，反而煞了风景。”梅长苏一面笑着，一面回身到廊下软椅上坐了，拈了几颗栗子慢慢剥着，继续观赏满天的烟花。
预示新年的鸣钟终于敲响，整个金陵的夜都被烟花点亮，苏宅全院集齐，连吉婶也丢开厨房的大勺走了出来，大家由黎纲带着挨个儿到自家宗主面前磕头拜年，领了重重的一个红包，这其中大部分人都是跟随梅长苏多年的贴身护卫，但也有那么两三个是一直呆在京城内从未在宗主手里直接拿过东西的，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被前辈们揉着头好一阵嘲笑，大家闹成一团，欢快无比。

苏宅上上下下拜过年后，就都聚在一起抢其了饺子。一口直径两尺的大铁锅，满盛着滚烫的开水和白生生的饺子，吉婶空手端来端去毫不费力，要换一个场合早让人惊诧地合不拢嘴了，可此时这间屋子里都没人多看她一眼，大家眼睛里都装满了饺子，抢的时候有人拿着筷子连剑法都使上了。 
飞流怕烫只得看别人一个个吃着，自己干着急，好不容易吹凉了饺子，把整只饺子拨进了嘴里，刚嚼了一口，眼睛突然撑大了一圈儿，嚅动了几下嘴，吐出一个油晃晃的铜钱来，在桌上砸得清脆一响。
室内顿时爆发出一阵欢笑，好多只手一齐向飞流伸过去要摸他，乱嘈嘈嚷着：“沾福气！沾福气！”
少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能反应一闪，人就上了房梁，立即引发了一场混乱的追逐，连吉婶的第三锅饺子上桌都没能平息。不过在并不宽阔的屋子，这么多人拳来脚去挤着，竟没有人打碎任何一件器皿，也没人能成功地抓住飞流的一片衣角，最后还是梅长苏伸手把少年召回到身旁，握着他的手让每个人过来摸了摸才算休战。
“要摸哦？”飞流象是学会了一项新规矩一样，满面惊讶。
“是啊，我们飞流吃到这个铜钱，就是今年最有福气的人，所以大家才都想摸你一下的。”
飞流歪着头想了想，突然道：“都没有！” 
满屋子里，只有梅长苏知道他在说什么，笑了两声道：“去年是蔺晨哥哥吐铜钱，你都没有摸是不是？”
“是啊！”
“那就是蔺晨哥哥不对了，下次见到他，我们飞流去摸回来！”梅长苏一本正经地建议着，屋子里有认识蔺晨的人，已经捧着肚子笑倒在地上滚。
飞流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摇着头道：“不要了！”

对比整个金陵的热闹，只有靖王府格格不入。
看到后院不远处苏宅空中燃起的烟花，还精神的孩子不由心生羡慕跑到后院去仰望“好漂亮啊。”
“殿下也准备了很多烟花的”看着烟花也是满眼羡慕，的庭生向前院跑去“我看殿下有没有回来”
“我也去，等等我”
孩子们不时的跑到靖王府外张望一番。
“殿下，会回来吗？”有年纪小的打着哈欠趴在年纪稍大的孩子身上，问着周围坐在一圈的人。
十一也揉着眼“殿下说过他会回来，他就一定会回来。”
有巡逻路过的府兵看见心中不忍“你们这群孩子别再冻着了，你们先去吃年夜饭吧，即使不在宫中留宿，殿下也得等宫晏散了才回来的。”
“不要”本来睡眼惺忪的孩子们顿时来了精神“我们要和殿下一起吃。”
府兵无奈叹气离开，而相较于孩子们的执着，靖王的亲兵们戚猛等人也是没吃没喝，一群汉子等的不耐烦了，甚至跑到演武场比划起招式来。三三两两的角斗，平日里也天天上演，可是今夜大伙却是热情十足。这是十三年前那件事后，殿下第一次开口表示让靖王府好好过一个年热闹一番。不是说以往殿下亏待了弟兄们，相反的是殿下从没亏过兄弟的，只是看着失了魂魄般的殿下，他们也开心不起来，每年年尾也不自觉的压抑起来，生怕殿下看到他们闹腾想起以往靖王府热闹的情景难过。

以前过年靖王府祁王府和林帅府几乎都是聚在一起闹腾的，别看三个府邸离的不近，但是大过年的兄弟们也不怕冷也不嫌累，一会儿从这个府邸跑到那个喝闹一番，一会儿在跑回来，更甚者三个府邸的弟兄们直接抛下了主子自己聚在一起闹腾。
他们都知晓十三年前的事对殿下的打击太大了，其实何止的对殿下，征战沙场的兄弟们又有几个不心寒的，明明天天风里来雨里去在刀山火海里闯荡只为保家护国，可是……一朝之间血流成河，明明他们分别前还在商量着下次相聚时去哪个酒馆聚聚。
什么争权夺势，什么官场政治，他们都不懂，也不在乎。他们只在乎能不能保护自己的妻子儿女兄弟姊妹不受外邦人的欺辱；他们只在乎自己生长的土地不被外匪侵犯夺走；他们也只在乎他们跟随的是不是一个懂得兄弟们的心，是不是一个不会让兄弟们血白流，是不是一个铁骨铮铮的军人。
他们心思的简单，但是他们并不是笨，他们只是不愿意活的那么累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他们只是不愿用恶意去揣测别人。在战场上厮杀下来的人，历经无数次生死，和阎王无数次擦肩而过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不懂人性的黑暗，可是一想到无数并肩作战的兄弟们用生命换来了他们的胜利，换来了他们活下来的机会。
他们就不愿在把他们珍贵苦短的生命去浪费在那些永远不懂得什么叫生死搭档，什么叫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也能亲如兄弟的兄弟情，什么叫铁血军人，那些人的身上。
而靖王是他们一路追随的人，是他们敬佩的长胜将军，是他们生死与共的兄弟，是那个顶着无数压力为兄弟们讲公道话的殿下。殿下从来没有在任何时候抛弃过一个兄弟，无论战况多么惨烈，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那么他们也不会在任何时候抛弃殿下的。
人都是有心的，人心也都是血和肉做成的，每一份真心相待的感情都会得到同样的一颗真心回应。当然人面兽心的不算。

靖王府为数不多的丫鬟们将大厅里的饭菜不断端下去热，也是没有任何抱怨，她们不辞幸苦的在厨房和大厅中来回往返。
金陵城慢慢安静了下来，可是靖王府上下盼望的人还没有归来。
“战英，要不然你让他们先进屋里等着吧”青瑶看着演武场上已然集体演练上军操的府兵叹气，她还真第一次看见在边境的军队外还有人如此过年的。
“我可不想被群殴”战英急忙摇头“殿下应该马上就会回来了，我去看看。”
而景琰看着已经安静下来的金陵城也是无奈，只能甩着马鞭让马快跑些，他本以为向以往一样守完岁去太奶奶和母亲那里磕完头就可以回来的。可是谁知晓太奶奶今夜异常精神，一定要自己陪她看完夜戏才放他走。每年宫晏后请的戏班子是全大梁最好的戏班子，景琰本对那些没兴趣的，可是看到老人家开心的笑容，他怎忍心推托。
靖王府老远处就看到了战英和几个孩子等在那里。
“殿下”“殿下回来了”
已经有孩子欢乐的跑了回去报信。
看着庭生和几个孩子冻的红红的脸蛋，景琰却是不禁皱起了眉头下马，“你们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我们想接殿下一起回家”庭生主动夺去了马的缰绳，动作竟然比战英还要快“殿下，我们一起回去过年吧”
景琰心中苦笑钟敲响的那一刻，年已经过去了，可是看着面前满脸期待的一双双眼睛，景琰笑着揉了揉庭生的头，抱起了最小的那个孩子“好，我们一起回家过年。”

“还有放烟火”孩子们兴奋的喊着。“放最大最漂亮的那个”
靖王的回归让靖王府顿时热闹了起来，本来寒冷漫长难熬的冬夜等待在大家心中也成了值得的事情。
戚猛带人把礼炮烟花从库房里抗了出来，摆了满院，孩子们兴奋的围在战英和青瑶身边等着分发可以拿在手里玩的摇花。
院子四周准备的篝火也被燃起，顿时之间靖王府的夜好像也比别的人家暖了几分。
府兵和丫鬟婆子家仆们也都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跑到了园子中央。
就连平时很少出屋的聂峰也在易了容的夏冬搀扶下聚在景琰的旁边，景琰将十一递给他的一把摇花放到了聂峰手里满脸揶揄“聂大哥，这个你以前最爱玩了。”那时聂峰刚刚娶到夏冬，不知做了什么错事，惹得夏冬大过年的不理他，聂峰找来一大堆烟花来想哄美人开心，结果烟花还没到夏冬手中就先被赤焰军弟兄们给分的干干净净。
只剩一堆给孩子玩的摇花，聂峰尴尬的只得举着摇花在夏冬面前耍怪。这事被兄弟们拿来笑话聂峰好久。
想起了旧日乐事，夏冬和聂峰眼中满是柔情。

直到戚猛又将被改装的很喜庆的两个战鼓推了出来，还有两条舞龙狮子被兄弟们抬出来，景琰才是真的了解到兄弟们是多盼望这个年夜。
“殿下”战英把一个火把递给了景琰“高台上的那把火，就请你露一手给兄弟们点起来吧”
景琰顺着战英的目光看去，院子的正中央那个搭建了半月之久的高台，高台最上面置了一个铁锅，想必里面是油火。而顺着铁锅有四条引线直至地下绕道了远处的四个大型烟花上面。高台上铁锅里的火一旦被点起，想必那四个烟花也会同时绽放。
“你们到真没少下功夫”景琰挑眉，他只以为驾的高台是用来点火旺运的。
“哈……”战英揉着脑袋笑“这不为了大家开心吗？”
“殿下”十一不知从哪里找了个锣鼓出来“虽然新年钟声敲过了，我们靖王府里没有铜钟，但是我就用它当作钟敲如何，我们靖王府守自己的岁过自己的年怎么样？”
“唉，还是你小子机灵”戚猛不顾十一的挣扎，把他按到了怀里揉了揉脑袋。“这个主意好。”

“大家看看人都齐吗？”景琰环视挤在院子中的人。
大人孩子们都互相看了看看着平时玩在一起熟悉的人都在，忙齐齐喊道“殿下，人都在这呢。”
“我们靖王府的确好多年没有过一个像样的年了”景琰将披风解下递给一旁的青瑶“既然是我们靖王府自己的年，那么也别讲究那些虚礼了，我们图个吉利，十一敲九下就可以了，象征我们靖王府日后长长久久，大家可以一直聚在一起过团圆年”
“是，殿下”十一挣脱戚猛的怀抱“那我可开始了”
“咚”十一敲起锣“一敲我们靖王府新的一年一帆风顺，事事顺心。”
“好……”靖王府的大人小孩有的拍手叫好，有的高喊“一帆风顺”
“咚”十一再次敲起锣“二敲我们靖王府新年双喜临门，殿下早日成家生个小王爷出来。”
“哈哈……”靖王府的人大笑起来，有人还起哄“殿下，您看这小孩崽子都看急了，殿下可加油，可别让弟兄们失望啊。”
景琰也是无奈苦笑摇头“你们啊……”
“咚”十一吐了吐舌头继续敲响锣“三敲我们靖王府新年好运降临没有烦心事，三阳开泰迎平安”
“咚”……
一声声锣声清脆的响起，在众人吵闹嬉笑中，在十一的句句祝福祈愿下，新的一年仿佛真的那么美好让人期盼。

“八敲殿下继续八面威风慑外，战无不胜”
十一的最后一字刚落地，景琰就从战英手中接过火把足尖点地，向高台飞去。
“哇”孩子们都拍手欢呼“殿下好厉害”
只见景琰举着火把足尖只是轻点在搭建的台架上如履平地般几个起跃就到达了最高点。
“九敲靖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长长久久永团圆”伴随着十一最后一个字落地“咚”的一声最后一声被敲响。
而景琰也将火把直接放在那铁锅中，只见“唰”的一声铁锅中的火花瞬间绽放照亮了每个人脸上的笑脸。
而在景琰翻身落地的瞬间，长长引线也燃到了礼花处，摆放在四方的礼花同时燃起冲向天空。伴随“嘭”“嘭”的几声响起，绚烂的烟花争相在靖王府的空中绽放。
府兵也点起了炮竹，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孩子们欢乐的点起手中的摇花绕着院子跑“过年了，过年了”周围的大人们也互相拥抱，争相去抢着点燃剩下的烟花炮竹。
而戚猛和另一武将也拿起鼓槌“咚咚”的击起了舞龙鼓。靖王府的兄弟私下里练的还不是很熟练的龙狮也歪歪扭扭的舞了起来。佛牙也不愧的景琰养大的，竟然不和一般动物般怕火畏惧炮竹，反而满地追着拿小鞭吓它的孩子们玩。

“都这个时候了还有人在放鞭炮”正准备睡下的梅长苏疑惑的问着正给他铺床的甄平。
“呃？”甄平侧耳“是啊，这金陵不愧是帝都，这么能闹腾，纵使在廊州这个时刻大家也该歇下了。不过这声音好像是…….”
“水牛”飞流从外面跑进来带着一身寒气“烟花，好大”
“是靖王府的”甄平恍然大悟“靖王府方才的确没有声响，我还以为他们不放了呢。”
“苏哥哥……”飞流拽着梅长苏的袖子眨着眼睛“飞流玩。”
“飞流”甄平一眼看出了飞流的意图忙出声“这大过年的去别人家会讨人嫌的，靖王府这个时辰才放鞭炮想必是等着靖王从宫里归来，才开始年宴的，你这个时候去算什么啊。”
“哼”飞流冲甄平做了个鬼脸又转向梅长苏“苏哥哥”
“飞流听话，明天再去吧”梅长苏掐了掐飞流鼓起的脸蛋“虽然景琰的确很喜欢你，可是过年这件事可是只有自己家人才能在一起的，你这时去了会让靖王府的人讨厌的，你想他们以后都不喜欢飞流不和你玩了吗。”
“不要”飞流摇头“喜欢，飞流”
“那飞流乖乖去睡觉吧”梅长苏拍了拍飞流的肩膀“等天亮了我们在一起去找水牛玩”

……
“莫大哥”景琰找到远离人群靠在柱子上看着天空中烟火的莫羽双手作揖“新年好啊”
“你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高兴吗？”莫羽怀中仍然抱着那把剑，他也没有回礼只是点了下头，然后继续望向院中嬉闹在一起的人群。“因为有你和他们在一起。”
“莫大哥……”
“景琰”莫羽出声打断了景琰的话“应了你的事情我自会做到”莫羽站直身体向前走了几步停下，、转头“你不会让我负了景禹的约吧？”
“当然”景琰垂眸，不过须臾抬起头笑道“年夜饭应该准备好了，莫大哥我们喝一杯如何？”
年晏摆在了靖王府的议事厅里，全府上下包括丫鬟仆吏也都聚在了一起。大家在战英的带领下逐个向景琰拜了年，领了红包。一群孩子们除了红包外还都得了景琰先前让青瑶准备的花灯，大家闹成一团，欢乐无比。
看着坐下笑意融融拼酒抢饺子的画面，景琰缓缓扬起了嘴角，而当看到方才还在院子里跑的欢快的佛牙，带着一个大红花跑到自己面前张嘴求投喂时，景琰是彻底笑开了怀。
坐下的人看到佛牙的造型更是早已哄堂大笑起来纷纷道是谁这么能耐，敢欺负靖王府的二当家。
佛牙像是知晓大家在笑它般龇起牙对大家发出“呜呜”的声音，还摇晃着身子试图把绑在身上的东西甩下去。看到自知无能摆脱身上东西求助自己佛牙，景琰只是笑着扯下一个鸡腿递到了佛牙嘴边，忽视了它的求助。
靖王府殿内一片喧嚣，热闹非凡，可是没有人注意到外面的天却是越来越冷，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雪一片一片越下越大，慢慢的金陵遍地的烟花炮竹的碎屑也被掩盖住了，只剩一方洁白无瑕的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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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菇凉有话说：

这章没什么实质内容，就是过年了，大家都在自家中热闹热闹开心开心而已。苏宅的大多是参照了原著，靖王府的是我原创，今天我们靖王殿下也帅了一把呢，殿下轻功点火画面，大家自己脑补吧。
好吧其实作者还是忍不住自己来捅把刀，去日苦多，来日已定，唯有今日繁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梦一场。烟花散尽后终究是要各安天涯。
以上纯粹是作者闲的来捅刀，大家要谨慎食用哦。下面才是重要的，楼主要闭关一个月洗脑专心备考了，我觉得停在这里挺好的，至少这个时候大家都挺开心的。下一章会风云突变，总之很……的一章。总体感觉就是老天爷不会放过任何人，不是你重来就让你轻松了，反而是你知道的多了就更加狠了心要玩你，全文小高潮。虽然我没开写呢，但是拟的大纲就很……所以我感觉停在这挺好的，因为看了下章你们还会想看下一章，可是楼主真的没时间更了，苦的是大家。
当然一切听取大家意见，如果大家想看下一章，我就尽力在抽出时间更完下一章在闭关。好了亲爱的靖王妃和护苏宝们，你们的评论砸来吧。不要只有更不更下一章的评论，这章的评论也要有哦。

注：作者菇凉有在乐乎看大家的评论回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