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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靖】【转载】风雪夜归人(长篇,靖王重生)9

【九】

漫长的宴席好不容易结束,武英殿外人群三三两两慢慢散去,景琰静静站在殿门不远处扶着雕刻华丽的大理石墙栏,注视着远去的北燕一行人。

忽然只见那人停下回首向景琰看来,两个人一个在高处俯视,一个在低处抬头,即使隔得距离已经老远,看不清表情看不到对方的眼神,但是周围的人群熙攘和幽深威严的宫苑却俨然被另一个场景替换。
战火狼烟、尸横遍野、刀戟碰撞、人相喧嚷、马尽嘶鸣。不断有人倒下,这一秒还背对背一同对敌的战友,下一秒就不得不踩着对方的尸体拼最后一口气去尽力杀死一个敌人。鲜血染红了每个人的眼睛,甚至分不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双方统帅带领已经疲惫不堪的战士僵持边界,谁也不肯后退一步。即使是双方主帅,一个大梁帝王,一个北燕真正的掌权者都下场亲自厮杀。那是双方对战士兵经历过最惨烈的一场战争,没有之一。
忽然只见韩非伸手指了指景琰然后作了一个抹脖的动作就扬长而去。
“靖王殿下”景琰回头看到是霓凰和梅长苏二人后,就迅速转身,可再也看不到北燕使团的人影,握在栏杆的手力气大的几乎将其捏碎。
“靖王殿下,那人究竟是谁?为何处处针对于你?”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景琰深吸一口气平下气息缓缓转过身“宵小之辈而已”
“仅仅是宵小之辈?”霓凰眼睛紧紧盯着景琰,注视着景琰的每个反应。“殿下方才对战气息的确不稳,是否真的受了伤?”
“北燕人的胡言,岂能当真,若真是气息不稳,也是不堪北燕人的粗鲁无礼罢了?倒是苏先生....”景琰看向梅长转移话题“苏先生果然是能人,没想到即使那三个孩童没有能和百里奇一战也能被先生要出宫去。” 
“ 殿下过誉了”梅长苏拱手行礼“这还要感谢郡主的配合”
“郡主和苏先生倒却真是默契十足。”景琰看着面前的二人,心中复杂,良久才开口“那三个孩子虽然最终没有和百里奇对战,但是北燕人向来记仇,今天苏先生还当众国使臣面前打了北燕的脸,还望苏先生最近多加注意。”
“这里可是大梁帝都”霓凰有些不敢相信道“他们北燕人还不至于如此猖狂吧。”
“猖狂?”景琰冷笑“向来只有人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出的。”看到二人投向自己的目光,景琰才注意到自己过于激动忙平复情绪开口“不仅是苏先生,郡主也要小心些才好,只要能搅乱大梁,那个人什么事都可能干。”

“靖王殿下”忽然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聊天的三人,只见一个小太监跑来传令说是“陛下命靖王即刻前往养居殿”
打发走了小太监,保证自己马上会去后,景琰反而松了口气,不怕梁帝暴怒,怕的就是梁帝暗中猜疑不给自己说话的机会就继续打压。
“陛下他果然还是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去”霓凰担忧的看向景琰“靖王殿下,因祁王一案,陛下与你素有隔阂,今天北燕使团又以那人名义而来,陛下疑心又重,势必又会引起一阵....”
“霓凰”
霓凰郡主也因这久未听到的景琰叫过的名字怔愣,昔日一朝惊变,风云翻涌,天翻地覆,本来年少好友却渐渐生疏。 
看着面色凄然的霓凰,余光瞟见揉捻衣袖故作淡定的林殊,景琰心中不由一痛。谁能想到现在互相严谨行礼,不敢有半分亲昵,拘于交谈的三人曾经如何相互作弄打闹。
景琰伸手揉了揉霓凰的头发,就像一切未发生之前。
“霓凰,对不起”昔年每逢年尾云南郡主跟随父亲来金陵时,太皇太后都会派林殊和他去陪小丫头玩耍。林殊和景琰两人一贯打闹惯了,可二人哪个是怜香惜玉的主,每次都是带条尾巴一样照样去做调皮捣蛋的事情,每每娇惯的小郡主被两魔头带成野丫头。小郡主每当要回府时才担心起会被父亲教训,于是小郡主每每都要哭闹一番,那时的林殊和景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劝慰,只得学起祁王常对二人做的那样揉小丫头的脑袋。小郡主是不哭了,而是追着两个人打,因为二人总把小郡主脑袋给揉成一团鸟窝。
我知晓即将发生什么,我知道越贵妃想对你做什么,也知道你会受多少委屈。前世我还能大义凛然的指责梅长苏,可是如今我却选择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让它发生。果然人的心会越来越硬越来越狠,会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昔年我对谋算人心的梅长苏指责厌恶,如今我却只会比那更加变本加厉。彼年固守坚持不肯改变,其实不过还是因心中那点故人会归的奢望支撑,和因有人保护才得以任性。而当真正只剩孤家寡人时,当身负天下时,才会发现原本所坚持的都成了泡沫,即使再厌恶也只能选择平衡权术,以最小的损失换回最大的收益。而每当坐在那个冰冷王座上作下一个不得以的决定时,景琰都会想到梅长苏是如何煎熬心血将自己推上了皇位。
“景琰哥哥....”也许是景琰眼里的悲哀太浓,亦或许是想起了昔日时光,霓凰也叫出了那十三年没有叫出的称呼。
可也就是霓凰的这一声唤回了景琰的思绪。

“霓凰,当年失去的终会有回来的一天”景琰甩袖转身抬头看向天空,不去看面色彷徨的霓凰,和缩在旁边减少存在感却眼神复杂的小殊。景琰的声音坚定更像是对人承诺什么一样。“昔日故人清白荣耀也好,不得不故作疏远以求保全的亲朋好友也好。还有其他的现在困扰你的事情”困扰你的和小殊的婚约,困扰你的心中情义和爱情的选择。“十三年前的一切很快都会有个了结的”
“可是霓凰”景琰转身盯着霓凰的眼睛坚定道“你现在犹疑放弃的,真的没有转机余地了吗?答应我,你好好想想,想清楚。”即使现在你不知道小殊的身份,可是很快你就会知道了吧,前生因为小殊自知命无多时所以成全你和聂铎最后奔赴战场。可是今世他会有大把时间,我也不会再给他奔赴战场的机会。如果这样,你的选择是什么?
“景琰哥哥,你在说什么?”霓凰眼神飘忽,不敢看向景琰,仿佛景琰的目光能看穿自己。

“要变天了,郡主和苏先生早些回去吧”景琰没有回答霓凰的话,而是转身离开准备去老皇帝那里。走了两步后景琰停下脚步开口“听闻郡主手下有一得力助手聂姓将军极其擅长水战,哪日有时间我想前去请教一二。”
之后景琰便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小殊我能帮你的也就到这了,虽然聂铎是你派去帮助霓凰的,可是他二人的真实关系你却知道的并不比我早多少。有我这一番提醒,以霓凰性情她定会好好考虑一番的,虽然对不起聂铎,可是毕竟林家少帅林殊才是和穆府郡主有婚约的人。
而正当霓凰仍在疑惑景琰是否知晓她和聂铎之事时,又一宫女冲冲跑来,阻断了霓凰的思考,也阻断了梅长苏想要前去叮嘱景琰面圣时切不可冲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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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给霓凰安排了和原著一样的结局,有聂铎一直守护。而景琰像原书一样对此心存不满,认为这样对小殊不公。他向霓凰提点聂铎的事情,让霓凰考虑清楚。也是暗示小殊霓凰和聂铎不一般,同时也变法向林殊保证他会翻祁王一案。下一章梁帝不会轻易放过景琰的。景琰正式开始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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